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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還好嗎？」金泰亨看著那個佇立在窗前的人很久了，他站在那多久他就看了多久。若他沒有出聲金碩珍大概會在那站上一個晚上，金泰亨看著紅著眼眶的人回頭看向他時心都跟著泛起酸。

金泰亨一直緊抱著哥哥睡到後半夜，直到發現懷裡一空才揉著眼睛起床找人。

他輕聲走出房門，看到哥哥一個人落寞地盯著窗外，眼神一片空茫。金泰亨很想揉揉金碩珍的頭親親他，但腳只踏出一步就又收回來。

那些安慰的話都太蒼白無力了，平時能說會道的金泰亨突然間感到一陣茫然，他不曉得他能為眼前這個人做什麼。

最後只好無聲的陪他站著了。

「不好，泰亨。我不好。」

站在淡藍色月光下的金碩珍身影淡得朦朧，像是快消失了一樣，聽到金泰亨的聲音轉過頭看向他，臉色蒼白，全身上下只有眼眶是紅著的。

他說他不好。

怎麼可能會好？

金泰亨還沒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比大腦先行一步，將哥哥擁入懷裡，緊緊的。

「我會在你身邊，我不會離開你的。」

他好像聽見碎裂的聲音，來自金碩珍。他覺得他身體裡有樣東西也隨著金碩珍一起碎了。金泰亨忍不住掉下眼淚，幫眼熬得通紅冒出血絲還倔強著死咬住唇的哥哥哭。

「哥你聽見了嗎？」

「你可以哭的，就算不想笑也可以的。」金泰亨在金碩珍耳邊說著，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聽見金碩珍哽咽一聲，頸間很快就一片濕潤。

知道他不再強撐著金泰亨提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了，將顫抖的人擁得更緊，安靜的站著不動，讓金碩珍能有一個依靠。

就像在舞台上他撐不住時他知道身後會永遠有一雙手支撐住他。

金碩珍會保護他，如同金泰亨會永遠保護金碩珍一樣。

「小新會和奶奶一起待在月亮上一直看著我們的，哥。」

「你要相信我，像我相信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