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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abo，先婚後愛，過氣狗血的偶像劇，有點兒爛俗請慎入。
cp：vjin

14.
金碩珍雖然面冷，但心軟得就像塊豆腐一樣，也易碎。他垂下眼努力不去看金泰亨帶著哀求的眼神，空茫的瞳孔對焦在他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金泰亨是那麼聰明，曉得用什麼能得到他想要的，年輕alpha的怒氣在金碩珍這裡沒有得到回應，轉頭就換了另一個方式對他。

他從沒想過第一次在金泰亨嘴裡聽到那句他日思夜想的話心裡會這麼難受，出刊那日就躺在家裡將近半個月的照片深深刺傷了他，金碩珍是再也不敢相信金泰亨了。不管是他現在對著他說的喜歡，或是對那些照片的解釋。

金碩珍看到那則花邊新聞時大概全南韓都已經知道了。鄭號錫緊張的打了電話問他看沒看新聞，語氣又急又快的讓他接不上話，最後還是閔玧其接過去淡淡地和他說他們半個小時後會過來接自己。

金碩珍的反應實在是過於平靜了，反而讓他們不知所措又擔心得不行，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花不到20分鐘就趕到了。

「哥？」閔玧其進門見到他時愣了一下，金碩珍一張柔和好看的臉孔佈滿憔悴，眼下掛著黑眼圈，除了這些讓他感覺到不對勁的是金碩珍身上還有另外一人留下的氣味。

「⋯⋯珍哥，你被泰亨標記了嗎？」

鄭號錫聽見他說的話時瞪大了眼，「珍哥不是beta嗎？玧其哥你忘記金泰亨的規矩了？」他說完又摀住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金碩珍。他平時對這些不是很在意，對信息素也不太敏感，alpha的身份對他來說就只是個性徵而已，甚至他是有些討厭的。

金碩珍沒有回話，疲憊地朝他笑，輕輕說：「沒關係，我早就知道了。」

他們將金碩珍帶回去，鄭號錫給他倒了一杯水，金碩珍卻搖搖頭，他猶豫了一下才換了一杯酒給他。

「⋯⋯你們能不能幫我？我想離開，不留痕跡的那種。」

「哥你要不要再想想？泰亨他真的對你不太一樣，那照片應該也是誤會。」閔玧其皺著眉，坐在他邊上，也倒了一杯酒。

他對鄭號錫從剛剛就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些擔心，見金碩珍還是堅持的搖頭更無奈。不停地像個老媽子一樣勸說不是閔玧其的風格，他一向都是幫理不幫親，更何況這回可是金泰亨做錯了。

「但是哥，泰亨也是我的朋友啊。」

閔玧其苦笑，他被家裡切斷金援趕出來了，人脈跟著斷了不少，除了才剛起步的版權營收也沒別的了，那只能用來平衡工作室收支的可憐收入可幫不上金碩珍。

「哥，我不能幫你的理由跟玧其哥一樣，但我知道有個人能幫你。」鄭號錫慢悠悠地從口袋抽出筆在紙上寫下一組電話，有些懷念的輕撫了兩下，遞給金碩珍。「聽說他到現在還沒有辦法信任alpha呢，聽到你需要幫忙他應該會幫你的。」

鄭號錫嘴角下垂，但眼神卻溫柔，顯然是想到了些什麼，「alpha怎麼盡是些自私的混蛋啊。」

*

金碩珍的背脊挺得很直，寬大的肩膀撐起衣服，底下卻空蕩蕩的，他瘦了許多，看上去也憔悴。金泰亨的手環在他的腰上，穿上了金碩珍替他買的粉色大衣，雖然顏色柔和，但金泰亨不笑再加上銳利的眼神卻讓他看上去英氣逼人。

他大方的面對媒體，對記者無禮的問題也流利對答，沒有任何破綻，就是在金泰亨回答他和金碩珍是戀人時感覺到他瞬間僵直的身體，金泰亨面上不動聲色，環住他腰間的手卻越來越用力，他對金碩珍和他之間空著的一丁點距離不太滿意，將金碩珍往自己身邊摟，在記者舉起相機前親吻了他。

一下子寂靜無聲，只有闢靂啪拉的閃光燈作響，讓他們被印在畫面裡。他靠在金碩珍耳邊說：「這樣就不會有人不曉得你是我的了。」

金泰亨不曉得該怎麼做才能引起金碩珍的注意，只好選了一個最無恥的方法，金碩珍卻連看都沒看他，面帶微笑的在記者面前配合他演完這齣鬧劇，甚至親密的摸了摸他的側臉，微涼的指尖蹭過溫熱的肌膚，溫柔卻帶著冷意。

他等不及回家了，直接帶著他在機場附近的便捷酒店開了房，他想弄清楚金碩珍還喜不喜歡他。身體力行的用最實際的方法去測試。

金碩珍被放倒在床上時靜靜地看著只是壓著他卻不動作的金泰亨，輕嘆了一口氣，雙手主動的勾上金泰亨的後頸，將手指插進他柔軟的棕色髮絲裡，在唇與唇相觸時閉上雙眼，藏住所有的情緒。

雖然疲憊，但他知道，這是他對金泰亨最後一次的放縱了。

他總不能這樣過一輩子。

「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吧？」金南俊在電話那頭問。

「嗯，你開始準備吧，我會在時間內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的，該道別的也會道別。謝謝你了，南俊。」

金碩珍掛掉電話後輕吻了一下躺在身邊那人的額頭，小少爺生來就瘦，平時也不怎麼鍛鍊，坐長程飛機都能讓他累得半死，倒是做愛時不遺餘力，發了狠地壓著他不知節制的做了好幾次，直到耗盡體力。

想到要離開還是讓金碩珍心緒顫動，平時總是不肯流露出來的脆弱在這時候體現出來，金碩珍咬著唇還是忍不住掉下眼淚，全砸在金泰亨的臉上，他像是做錯事般忍住自己的哽咽，手顫抖的撫上他的臉，拭去他留下的淚痕，忍不住在他細嫩的肌膚上面摩娑。

他看了金泰亨很久很久，久到他喃喃地哼了一聲，手尋找著什麼，看起來有要轉醒的樣子才離開。

金碩珍早在金泰亨回來前就已經搬回去他的那間小房子了，一點東西都沒留在金泰亨那，他和有養育之恩的金父金母吃了一頓飯，送他們回去後鄭重的說了再見，和閔玧其和鄭號錫兩人一起去他們的家鄉玩了幾天，最後才是公司裡的那兩個朋友。

他很久沒進公司了，辦公室裡的人看到他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裡頭混雜著欣羨也有不屑，他也不在乎，只是逕直走向李在煥和李征桓他們的部門。

他瀟灑的和他們說了聲嗨，不意外的得到了李征桓撲過來的擁抱，還有李在煥看著他們時淡淡的笑容。沒有和他們說他要去哪，金碩珍就怕金泰亨會來為難他們，只是簡單說了他要辭職到海外去念書進修。

從他們那出來後金泰亨已經等在外頭了，抱著手臂靠著牆，眼下有和自己一樣的黑眼圈，還有隱約冒出來青色的鬍渣。

「泰亨，我們去你辦公室那說吧。」

他的辦公室自從順利完成併購案後已經換到了最頂層，金父也一直在漸漸放手把事業全交給他，照他們倆以前簽過的協議金泰亨得放他自由。

他們集團大樓裡的電梯一直都安靜又快速，金泰亨不說話，金碩珍也就靜靜的跟著他，一直盯著他削瘦的背影看。當數字快跳到頂層時電梯突然一晃，燈光跟著暗了下來，他反射性的上前緊緊握住了金泰亨的手，將他拉進懷裡，用身體去護著他。

「哥。」金泰亨往他懷裡蹭了蹭，低聲喊著他。

「嗯。」金碩珍很害怕，畢竟他們被電梯吊在極高的樓層，但他只是輕拍著金泰亨的背安慰他，「等一下，很快就會有人來幫我們了。」

他心安理得地接受金碩珍的擁抱，懷裡都是他的味道，明明他自己害怕得要死，身體都在顫抖，卻還柔聲安慰他。

他沒有拆穿金碩珍，只是問了一個他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的問題：「⋯⋯你這幾天去哪裡了，為什麼家裡的東西都搬走了？」

「泰亨⋯⋯我是來公司和你說我要辭職的。協議結束了。」

「我不答應。」金泰亨抬起頭，一團黑暗他看不見金碩珍的表情，「你是我的omega，不管有沒有協議你都應該待在我身邊，你是我的。」

金泰亨的執拗讓金碩珍心就像是被拉扯著一樣疼，他吻了吻金泰亨，輕輕舔舐他乾裂的嘴唇。

「泰亨，我們不要這樣，不要再這樣了。」

他想如果他們兩人的小指之間真的有條緊密纏繞的紅線，他希望那條紅線斷掉，不是僅僅掉塊血肉，而是是連筋帶骨的斬掉那根指頭。但是連挖去壞死的肌理組織都那麼困難了，誰又能做到那麼狠心。

「只是結束協議，你讓我想想，我不會離開的。」金碩珍忍不住對他撒謊。

和那部他們浮沉在慾望裡時看到的電影結尾一樣，金碩珍開槍射殺的不是金泰亨，不是金泰亨身邊的omega，而是過去的自己。

自從在上海跨越了從屬關係後一切就再也回不去了。

「好。」金泰亨擁住他，悶悶地說。

都結束了。

tbc.

一丁點虐？我都不曉得這是在虐泰還是在虐珍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