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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巾】吸引力計量法 ‧ 07

warning:abo,先婚後愛,過氣狗血的偶像劇,有點兒爛俗請慎入。
cp:vjin

07.
金碩珍和他開始總是完美錯開見面的時機,金泰亨幾乎只能在工作和開會時看到人。他如果離開公司的時間早金碩珍就加班,若他在公司待得久金碩珍就跑去和朋友們一起吃飯玩過後再回去。

這樣一來二去最後的下場就是兩個人一起被金母逮到,灰溜溜地被傳喚回金家。

「你們怎麼回事?我可上你們倆家裡看過了,你們連覺都分開來睡?」

氣勢洶洶的金母插著腰指著金泰亨,又轉過頭去問金碩珍:「碩珍你說說是不是泰泰欺負你了?為什麼住客房?」

「因為剛升上去壓力挺大的,突然睡一起又不習慣一直失眠,怕吵到泰亨兩個人一起睡不好才搬到客房睡了幾天,和他沒有關係的。」金碩珍低下頭,輕聲的對金母解釋。

從小到大以來就只有金泰亨無視人,就沒被誰這樣對待過。他早就被金碩珍明顯躲避自己的態度弄得很煩躁,進門後一直都沉著臉不說話,聽他這樣將錯全攬過去雖然不用挨唸鬆了口氣但心情卻越發糟糕了。

他斜睨身旁用清淡兩三句話就把他母親哄得服服貼貼的人,冷哼了一聲。

那晚他們吃過飯後留宿在金家,金碩珍本來是尋了藉口想走的,卻看見金泰亨他母親因為想念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忍心,最後只好聽話留下來。

金泰亨聽他要留宿不悅地撇了他一眼,只好也一起留下來。他跟在金碩珍身後走進金家替他們重新裝潢、收拾好的大房間裡,「你看,都是你要裝好人,現在我們得睡一起了。」

「小少爺,那是您的母親啊。」

「我留下,你可以回去。現在,不送。」

「瘋了嗎?他們原本就在懷疑了!」

「所以說剛剛就不應該答應的啊。」金泰亨冷笑,「你躲了那麼多天,有缺這一天表現孝心?」

金碩珍被他氣得耳朵都熱了起來,忍下現在就想離開的衝動走進隔壁的房間洗澡,還不忘回頭叮囑:「你也趕快洗洗休息,明天還有會議,請別再翹班了。」

他說歸說,但在淋浴時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自從上海回來之後他們之間除了工作就再沒互動了。突然就要睡在一起讓金碩珍無法不往壞的方面去想,上海那件事他可不想再重複一遍了。

他吹乾頭髮進房間時金泰亨已經洗好躺在床上了,他躊躇不安地在床邊踱步,才聽見金泰亨悶在被窩裡懶洋洋的那句「上來吧」

雖然緊張但金碩珍沒有如他和金母解釋的那樣失眠,他的睡眠習慣一向很好,總是一沾床就犯睏,迷迷糊糊和金泰亨道了晚安後很快就昏睡過去,反而是金泰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他也和其他人睡過,和閔玧其鄭號錫也都同床過,極其偶爾的情況下也曾讓床伴留過一兩次宿,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過。身旁那人熱呼呼的,有洗浴過後淡淡的清香,還有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似乎隱隱約約聞到了一絲信息素的氣味。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睡得酣甜的人,手指戳在他滑嫩又手感極好的臉上。

「都是你害的。」金泰亨玩弄著他的臉,他睡不著也不打算讓金碩珍好好睡了。

「別鬧了……讓我睡覺。」

「不啊,你看今天都這樣了之後怎麼辦,我媽肯定還會再來查勤的。」

「……我們不能明天再談嗎?」

「不行,現在。ac…我媽肯定是在想孩子了。」金泰亨一臉嫌惡,低頭罵了幾句髒話。

金碩珍將他作亂的手抓在手心裡固定住,瞇著眼睛勉強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說:「別這樣,你要對媽媽好一點……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比她更愛你了。」

「哦?所以你打算要聽我媽的話?生孩子也行?」金泰亨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目光漸沉。

他維持了這個姿勢等了好一會也遲遲沒等到回應,藉由月光朦朧、模糊的光線才發現金碩珍根本就沒醒著。

「什麼啊…這個睡豬。」金泰亨一下子洩了氣,倒在他旁邊。

他睜著眼瞪著天花板,等了好一陣子也睡不著只好撐起身下床拿公事包裡的筆電來打遊戲,玩著玩著卻聽見身旁的人一聲痛苦的嚶嚀,顯然是作了惡夢。

金泰亨戳了戳他的臉頰,回過頭又專注在自己的遊戲裡,直到金碩珍一句帶著哭腔的「母親」才讓他頓了一下,皺起眉頭。

他退出遊戲,細想以前在資料上看過,上面條列出來金碩珍的身世、背景還有他那句迷迷糊糊時說的話。

他大概是永遠都無法理解金碩珍的心情了。

金泰亨輕輕碰了碰金碩珍皺起的眉,替他拭去臉上的淚痕時心口突地一跳,讓他指尖顫了一下。一股酸澀的麻癢在胸腔間擴散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曉得這種奇怪的觸動是從何而來、是怎麼回事。

他收回手胡亂將筆電扔在地上後躺下,煩躁地背對著金碩珍閉上雙眼,過了幾分鐘後又忍不住面向他,胡亂揉著身旁那人蓬鬆的毛髮。

也是很奇怪了,面對著這個人剛剛升起的暴躁情緒不知怎麼地很快就平復下去,他摸著摸著也漸漸有了睡意,不知不覺就沉進了夢裡。

金碩珍醒來時看到自己枕在金泰亨的手臂上時愣了愣。他們幾乎是以親密的姿勢貼在一起的,他能看見金泰亨顫動的眼睫毛,還有他呼出的鼻息噴灑在額上溫熱又搔癢的觸感。

他將眼從金泰亨好看的臉移開,閉起又睜開,重複了三遍才確定不是在夢裡。

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裡掙出來,坐在床邊看著金泰亨略顯孩子氣的睡顏,手不自覺伸過去替他把蓋在眼上細軟的髮絲撩開。

清晨的涼氣竄進寬鬆的睡衣裡和剛才被擁住的溫暖呈對比,他對剛才伸出手想抓住那一瞬間的溫度的想法感到惶恐又茫然不安。

等到金碩珍落荒而逃時床上的人才睜開眼,除了被起床氣影響的不悅,金泰亨漆黑的眼眸還盛著探究、疑惑揉合在一起的奇妙情緒。

他一早心情就格外不好,在飯桌上和他父親頂了幾句嘴被訓斥讓他心情更糟糕,陰沉著的臉讓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看到他都不自覺的繞著走,原來好親近的印象早就隨著他陰晴不定的性子而煙消雲散。

他遠遠看金碩珍因為其他人的拜託勉強擔下會議的報告人,嘴角冷冷地一撇。

因為金泰亨不停的挑刺和刁難,金碩珍經歷了人生最艱難的一次會議,走出會議室時他都還沒來得及和好友們發表什麼感言就被金泰亨叫去做東做西的。等午餐時間他好不容易有時間歇一會時,小少爺又來了一通電話:「別瞎忙了,過來。」

金碩珍無奈扯了扯嘴角,好像找麻煩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進門時金泰亨還埋首在工作裡,聽見他開門的聲音時頭也不抬地讓他坐下。

助理跟在金碩珍身後一起進來,端了一杯咖啡和兩份漢堡套餐在桌上後就靜靜退出去,房間裡瞬間只剩下空調還有金泰亨的鋼筆在文件上劃過的聲音。

「你先吃吧,我快弄完了。」

金碩珍哦了一聲,默默地吃,安靜等金泰亨完事。

在文件上畫下最後一個鬼畫符般的簽名,金泰亨從抽屜拿出一個文件袋坐到金碩珍對面的沙發上。

兩個人靜坐了一會也不見金碩珍開口,反而是他有些等不及。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和金碩珍說:「我有東西要給你。」

「嗯?」

「這個。」金泰亨遞給他,自顧自地說:「上次…嗯,那樣做還挺對不起你的,所以我將我們現在住的這間房子過到你名下了。」

「上次的什麼事?」

「上海。」

金碩珍垂著頭沉默了一陣子,才抬起頭來直望著他,眼眶有些紅還有那些根本無法藏住的失落、屈辱和狼狽。金泰亨隱隱約約覺得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卻快得他抓不住。

「嗯,謝謝你了。」最後金碩珍咬著牙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將文件袋放到座位邊,連打開看都沒看一眼。

「你不確認一下嗎?」金泰亨見他要走連忙道,「如果哥能原諒我就別再躲著我、避開我了。」

「你抱歉的是哪件事?你需要我原諒的是哪件事?」金碩珍自嘲地笑笑。

「泰亨,人的心也是會受傷的。」


tbc.

用錯方式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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