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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ieat 去別邊看吧。掰掰~

【圍巾】colour

warning:au,畫家珍&作家泰。別樣的愛情故事。
cp:圍巾


金碩珍第一次見到金泰亨是在他的畫展上。

正午的時間沒什麼人會冒著豔陽來看展覽,見展館裡只有小貓兩三隻,金碩珍體貼的讓導覽員們先去吃午飯。

一個人趴在桌子上顧展,窗邊的暖陽斜斜照進來曬得人昏昏欲睡。金碩珍眼前不停的模糊又聚焦、聚焦又模糊,反覆了好幾遍後一個頂著一頭金髮的人突然闖進他的視線裡。

他站在自己這場展覽裡號數最大,獨自佔滿一整面牆的那幅油畫前皺著眉,不曉得在思考什麼。那副彷彿和他的畫有什麼苦海深仇的樣子莫名吸引了金碩珍,在意識到之前腳已經不自覺地踏出去走近他身邊。金碩珍輕點了一下那個人的肩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問他:「你好,請問你需要導覽嗎?」

「呃?」

「我是畫展的導覽員JIN,看先生你露出困惑的表情才特地過來詢問的。」

「倒不是有什麼困惑的……只是這幅畫的主題很悲傷又憂鬱,但卻用了過於濃郁、繽紛的色彩。雖然用色有些奇怪但整體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金泰亨回過頭對他調皮的輕輕揚起一個笑容,遞過去一張名片,「你是想要我叫你JIN呢,還是金碩珍?」

「你是來找我的嗎?」金碩珍一臉驚訝,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張漂亮到看過一定會留下印象的面孔,他接過名片細看,作家,金泰亨。

「我想請你授權你的畫給我做即將出版的小說封面。或許,我們能一起吃個飯?」

「嗯……其實我只負責拿畫筆對管理一竅不通,你得找我的經紀人。」金碩珍為難地看著他,對陌生人的親近下意識就是不著痕跡的拒絕。「如果是用舊作的話倒是可以,但我最近狀態不太好,近期是不會有讓人滿意的畫作的。」

「嗯,看的出來哦。」金泰亨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指了指背後那幅畫。「你不喜歡這幅畫對吧?」

那幽深的眸子盯著他讓金碩珍像是被看穿一切,赤裸裸的。

莫名的不太舒服,對金泰亨原本不差的印象也一下子盪到谷底。

「這是經紀人的電話,你有事找他談吧。」在自己名片背面寫下閔玧其的電話,胡亂塞給金泰亨後就轉頭離開。

金泰亨看著他直到金碩珍離開他的視線,插著口袋挑了挑眉,回過頭看著畫眉頭又緊皺起來。

金碩珍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金泰亨第一次遇見金碩珍是在大學時,金碩珍在放學後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裡畫石膏像。

他專注地拿著炭筆一只眼瞇著,用筆身去量石膏像的距離。火紅的夕陽落在一張過分柔和的側臉上,好看的讓懂得欣賞美的藝術生移不開眼。本來是來教室尋找他掉了的畫筆,金泰亨卻躲在窗邊不敢進去打擾了和諧又靜謐,如一幅畫的場景。

他敢肯定金碩珍不是他這屆的,因為他這個交際王從沒見過他。後來才知道這個讀研的學長其實早就在美術界裡小有名氣了。

原來是他孤陋寡聞。

「碩珍學長可有名了。」好友吐嘈他,肉乎乎的手指點了一下他額頭,「是你這個自大鬼從以前就只看得見自己的作品從不看別人的。」

「智旻啊,你說我不會是對他一見鍾情了吧?」

在那次見到了金碩珍後為了能畢業畫還是繼續畫的,但再也沒有以往的熱情了。快完成的畢業製作被擱置到一邊,他一點也提不起勁去握畫筆。之後金泰亨把初見金碩珍的情景寫成了一篇短篇小說送去投了一個頗知名的文學獎,揉進了一些在現實他不敢想像的幻想卻意外得了獎,從那之後金泰亨就執起不同的筆寫下了一篇又一篇的小說。

金泰亨寫字的初衷很簡單。

從金碩珍畫裡得到的靈感能讓他洋洋灑灑寫下幾萬字,從畫作裡感受到的情感成了筆下角色的靈魂,飽滿乾淨的色彩成為文字框架裡的血肉,字裡行間都和金碩珍的畫息息相關。

小說相當熱銷,讓他在學生時期就賺進第一桶金。金泰亨也不貪心,賣字簽合約賺到的錢全都拿去買下那些給他靈感的畫了。他默默當起買家收藏了許多金碩珍的畫,畢業後才在朴智旻的鼓勵下鼓起勇氣來他的畫展。

*

金碩珍第二次見到金泰亨是在club裡。

金碩珍那天心情糟透了,他的視神經正在萎縮,被正式確診為色盲了。

他是個畫家,但他卻逐漸看不見色盤上的顏色了。

金碩珍的眼睛正在失去色彩。club裡炫目的燈光在他眼睛裡也全都黯然失色。這個事實發生在一個畫家身上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尤其金碩珍又是個從小就說要將自己一生奉獻給藝術的人。

喝了酒後在舞池裡放肆的亂舞,金碩珍沒什麼技巧的順著節奏亂跳,讓酒精支配大腦。淚水模糊了視線,撞進陌生人的懷裡也不自覺,傻呼呼的揚起頭說抱歉。

金泰亨在不遠處的吧台邊看得一把火都上來了,在那隻塗著正紅色指甲油的手要搭上金碩珍前將他拉向自己,看著那人,「他跟我有約。」

「乳臭未乾的小鬼約什麼約?」那女人挑釁的看著他。

金泰亨把金碩珍不安分扭動的身體扶正後按進懷裡,低下頭對金碩珍問:「認得我吧?」

「啊,是沒有顏色的…嗝,金泰亨?」金碩珍傻笑,摟住金泰亨的脖子靠近他耳邊說話,酒精讓他腦子沒辦法拿捏距離長短靠得他極近,輕輕的在他唇邊吐氣,呼吸交融像是吻在一起。

「你那天說的對哦…我討厭死那幅畫了……」看他們兩個人曖昧的距離,路人摸摸鼻子走了。

「你的眼睛怎麼了?」金泰亨皺眉和他拉出一段距離,盯著金碩珍看。

這裡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金泰亨把人半扶半抱的拖出店裡,想去買瓶冰水給金碩珍醒醒腦又不敢放他一個人在路邊,就怕他又被陌生人撿去。最後只好叫了車後把人塞進車裡帶回自己家。

金泰亨也不是個會伺候人的主,煩躁的把人丟在床上後就不管了。

打開冰箱也沒什麼可煮的,他拿了一瓶冰水先給自己消消火,迅速喝乾後放到一邊。煮好拉麵充當醒酒湯,金泰亨搖了搖那個抱住他枕頭兀自睡得香甜的人。

金碩珍眨了眨眼,盯著金泰亨,因為酒精和睡眠的交叉影響腦子變得相當遲鈍,愣頭愣腦的問:「你怎麼在我家?」

「金碩珍,這是我家。」金泰亨粗魯的把筷子和湯匙塞到他手上後將他拉到桌邊坐下,躺上剛剛金碩珍睡過的床。

床上原本他的味道蓋上了金碩珍身上淡淡的那種油畫用的薰衣草油味,莫名讓人浮想聯翩。

金泰亨只發愣了一下,習慣性的拿起床邊的電腦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撇了一眼還傻愣著的人,輕聲催促他,「快吃,吃完再睡一下我送你回家。」

金碩珍拿起湯匙舀了一口湯,邊吃邊打量房間裡的擺設,一張他的畫擺在床頭。他在地上搭起來的小桌子默默盯著床上的金泰亨,「你就是那個一直跟我買畫的人?」

「嗯。」

「我以後不會再畫畫了。」金碩珍放下湯匙,落寞的看著那幅他在大學時期畫下的油畫,那是他最滿意且最喜歡的畫。

金泰亨停下打字的手,再一次問出問題:「你的眼睛到底怎麼了?那天我去看展時就覺得奇怪了。」

「你把那幅畫賣回給我吧,多少錢都行。」

「不賣。」金泰亨一口回絕,「回答我的問題。」

「視神經萎縮。雖然及早發現不會失明,但看不到顏色也跟失明沒什麼兩樣了。」金碩珍慢悠悠地說,嘴上掛著一個極其淡漠的笑,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他也不曉得為什麼要和金泰亨說這些,莫名就讓他成為了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了。

或許是因為金泰亨在他眼裡就是一個陌生人,不會再見面的那種,所以他願意和金泰亨分享自己的小秘密。又或許是因為發現了他眼睛不對勁的就只有眼前這個人。

「不想笑就別笑了,那個樣子一點也不好看。」金泰亨見金碩珍不吃了就把人拉回床上,將早就丟一旁的電腦放回床邊的小櫃子上,把金碩珍捲進被子裡。

「畫是不能賣回給你的,因為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幅。但你可以常來我家看。」

*

金碩珍覺得金泰亨特別神經病吧,而且絕對是最嚴重的那種。

那天從他家離開之後總是會在各種場合遇見金泰亨。在他的畫室外、和好友一起吃飯的餐廳裡,甚至是在他一個人去醫院回診時。

金泰亨總拿巧遇包裝他痴漢的變態本性,久了金碩珍也懶得說他,兩個人漸漸熟起來知道那四次元的個性無法改變後就完全放棄了。當他去夏威夷度假時在機場見到金泰亨時已經一點也不意外了。

「你是跟蹤狂嗎?」金碩珍用diss和金泰亨打了一個招呼,看著弟弟一臉無奈。

金泰亨聽金碩珍說他是跟蹤狂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開心得不得了,露出四方嘴對金碩珍燦笑:「這是巧遇哦哥,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嘿嘿」

「我身邊到底哪個人被你收買了?怎麼連我來這裡你都知道。」金碩珍嘟囔著,上車後見金泰亨還傻站在那,對他招了招手,「不上車把你丟下啦。」

金泰亨原本還有點不安,畢竟這樣不請自來挺讓人負擔的,見金碩珍沒什麼反應鬆了口氣,反正他是跟定金碩珍了。

金碩珍看似交友圈廣闊,但其實真正熟的也就那幾個,一個小小的圈子。金泰亨因為是固定買家所以和金碩珍最親近的閔玧其有一定的交情,通過金碩珍加入了他的小圈子後又更熟稔了。

當他聽閔玧其說起金碩珍因為眼睛的事將住處還有畫室裡那些未完成的畫布全部割破,甚至還將手劃傷時又擔心又心疼的。

金碩珍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將自己最喜愛的東西全毀掉他一定痛死了。

所以建議金碩珍去度假也是他向閔玧其提議的,從其他嘴不嚴的哥哥那打聽到金碩珍去哪後就跟來了。

捏著金碩珍的手,除了指尖有他長期握畫筆留下的硬繭,其他地方又軟又嫩。他將金碩珍的手牢牢握住,貼在一起的柔軟掌心裡有一道突兀的、凸起來的疤痕,讓他心裡微微一疼。

金泰亨拉著金碩珍從街頭吃到街尾,無賴的鑽進他房裡說要一起睡。原本佔據雙人床各一頭到最後金碩珍也不再抵抗,任由金泰亨將手腳緊纏住他,接受了弟弟說的那句「沒有抱東西就睡不好」的辯稱。

金碩珍來夏威夷度假完全非本願,全是金南俊和鄭號錫一手安排的,要是沒有金泰亨跟來金碩珍也就想在酒店裡一個人安安靜靜度過整整三周。兩個人都沒有安排行程只是漫無目的的隨意亂逛,全靠金泰亨帶來的旅遊書和手機搜索玩著。

他們一起吃了飯之後在著名的海攤上坐著等夕陽落下,靠在一起說著話。

「等會夕陽一定很美。」金泰亨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時金碩珍已經站起身,金泰亨一臉疑問的拉住金碩珍手,「哥你怎麼了?」

「我看不到。」

「啊哥…我…對不……」金泰亨結結巴巴的看著金碩珍,一臉懊惱樣子。

「我說我看不到。那些你能寫出來、能看得到的豐富色彩我再也看不見了。」金碩珍指甲全陷進自己柔軟的手心裡,皺著眉讓積壓在心裡對現實的憤恨和鬱悶全釋放出來,不顧一切的吼,「你眼前的那片海和天空在我眼裡都是一片灰暗……。」

因為對金泰亨無故發脾氣難過又自責地掉下眼淚,在金泰亨來圈住他肩膀、將他收進懷裡時自暴自棄的說:「你又跟我沒關係幹嘛管我?你不就喜歡我的畫嗎?我現在也畫不出來了你還來纏著我做什麼……?」

「我真搞不懂你……你走吧,別管我了。」

「你真的覺得我只是喜歡你的畫嗎?哥你根本從來沒有想搞清楚我為什麼對你好、為什麼緊跟著你不放。」

他的心隨著金碩珍說出來的話越來越冷,五味雜陳,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金泰亨知道這些下意識說出來傷人的話全是違心之話,因為即使說出了讓他走這樣的話金碩珍手卻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他不曉得金碩珍有沒有注意到,他太遲鈍了。

「金碩珍我跟你說,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一點都沒有只當你弟弟的想法,也不想當你交友圈裡的其中一個人。這兩周看來對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如你所願,我走了。」

見金泰亨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之後金碩珍難過的說不出話,蹲在沙灘抱著腿一個人看著他根本看不見的夕陽掉淚。

走在喧鬧的大街上,他發現沒有金泰亨拉著他走他連路都認不出來。在迷路中度過了半小時後他也放棄找路,自暴自棄的抱著一個他要大醉一場的想法走進威基基海灘邊一間最顯眼的club。

喝了酒之後金碩珍覺得意識完全飄離出他的軀體,一個人趴在吧台直傻笑。樣子這麼好看的人兒從一踏進門開始就有人盯著他看了,就連在吧台的bartender都想泡他。

金碩珍看到眼前一個和金泰亨差不多高的男人走向他,恍惚以為是弟弟來找他了。金碩珍心裡還委屈著,手想去打那個人卻一點力都沒有,軟綿綿地搭在那人手上。

金泰亨一直跟在金碩珍身後,本想等金碩珍想通了給他打電話時就立刻出現,沒想到沒等到電話反倒是那心心念念的哥居然跑club去了。

他跟著人進來時一把火已經竄上來了,拒絕了一堆不分男女的明示和暗示坐在離金碩珍不遠處的位置上,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抱著酒杯發呆的人。

金碩珍喝了酒後眼神放空的樣子看起來格外性感,看到金碩珍顯醉態時一些陌生人已經湊到他邊上,金泰亨忍無可忍,一心就想帶著金碩珍趕緊離開。還沒走近就看見喝醉的哥哥蹭上一個男人,臉冷到都要凍住了。

「認得我嗎?」金泰亨面無表情的對那個人點頭,把金碩珍的手扣住後問他。

「泰亨~沒有顏色的…金泰亨。」金碩珍被兩個人拉著各一邊的手,有些疑惑,甩掉了另外一隻手後摟住金泰亨,喃喃地說出他以前在首爾的club裡見到金泰亨時說的話。

「泰亨…泰亨吶,金泰亨……」金碩珍單手掛在金泰亨脖子,吧唧一口親上金泰亨的下巴,嘴裡還在撒嬌般喊著泰亨泰亨。金泰亨被金碩珍的舉動萌到了,無奈又生氣的將金碩珍揉進懷裡咬上去。

費盡千辛萬苦把人背回酒店後他將金碩珍小心安置到床上,他把筆電拿出來開始工作,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但床上哼哼唧唧小聲嘟囔的人讓金泰亨完全無法靜下心、心無雜念的工作。

他隨意地把幾句可以用在小說裡的片段跟台詞記下,躺上床整個人壓在金碩珍身上。「哥,你今天那樣說我好生氣,你知道嗎?」

金泰亨對眼前已經開始打呼嚕的哥哥無可奈何,揉亂他的頭髮後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隔天起床金碩珍覺得全身都痛還沒穿衣服,記憶只到他喝了不少酒之後就斷片了,他絕望地緊閉著眼睛不敢張開,就怕看見旁邊躺著的是陌生人。

直到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金碩珍才瞇起眼偷看,看到旁邊弟弟那張英俊的臉頓時鬆了一口氣。沒有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手,金碩珍往金泰亨懷裡擠讓自己更貼近他,偷偷地親了他一下,滿懷歉意的輕碰弟弟的臉:「謝謝你喜歡我的畫,也喜歡金碩珍。」

「……我也很喜歡你。」

「哥不覺得這些話應該要在我醒著的時候說嗎?」

金泰亨睜開眼,將頭抵著那個潮紅從耳尖一路泛到脖子去的哥哥,不顧金碩珍的掙扎湊近親在他的嘴角,「你的臉好紅,嘴唇也紅。」

「我如果再也不能畫畫了你不會不喜歡我嗎?」不安的拉開一點距離,金碩珍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能信任這個弟弟。

金泰亨看出他的小心思,貼近他、溫柔地揉了揉金碩珍紅透的耳尖。

金碩珍真的遲鈍透了。

他們在陌生的異國金碩珍都能放心任由他牽著手帶他胡亂地走,即使喝醉了嘴裡一直念叨著的也都是金泰亨。還有現在,嘴裡明明說著不確定的問句眼裡卻沒有絲毫不安,一點猶疑都沒有的晶亮眸子緊盯著他,等他說出能讓他安心的話。

金碩珍一點也不曉得他一直以來看著金泰亨時眼裡永遠都是充滿信任感的。

這個哥哥怎麼能這麼遲鈍?

「我一開始見到哥時你也不是在畫油畫啊。你在一間空教室裡一個人畫炭筆,那天夕陽將你照得好美。那個畫面被我畫成我的畢業製作了到現在還掛在家裡呢,我就等著跟你告白時把那幅畫送給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對我。」

金泰亨委屈把金碩珍緊緊抱住,在他耳邊輕輕說,「你不需要擔心你的眼睛,就算看不見顏色還是能畫畫的。」

「但是我現在連你頭髮染了什麼顏色都看不到。」金碩珍的聲音在懷裡悶悶地傳出來。

「你看不見沒關係,你有我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畫了。以後你看不見的顏色我都說給你聽。」

「……嗯。」

「哥你臉紅了,胸也紅,身體也紅。」金泰亨按著他說的順序漸漸向下輕撫,手碰上胸前一抹紅暈時笑了。金泰亨將金碩珍壓在身下,愉快地和他轉播他看見的色彩。

最後的最後,金碩珍依舊看不見那些以前能準確說出的色號,在身旁的弟弟就俯在他耳邊用他所知最美最優雅的詞彙去給他講述。


他在最美好的時節遇上他,在他最落魄時徹底愛上他。


闔上書,金泰亨滿意地看著編輯送來他們同居的家裡,即將出版的小說打樣。封面是金碩珍的畫和設計,裡面寫著的是他們兩個的故事。金泰亨朝拿著畫筆一筆一筆正在畫下他看書的樣子,一臉認真的人笑了。


end.

寫在後面:他在最美好的時節遇上他,在他最落魄時徹底愛上他。這句話就是一開始寫這篇時的概梗。(所以我才說我老是看不懂我一開始寫下的梗是什麼,因為都太抽象而且太簡短了。)硬要短篇完結很多地方可能寫的不是很清楚,也省略了很多相處過程,應該能看得懂吧?

不是典型的一見鍾情,酒吧那段還有用電腦做紀錄的那裡刻意寫了兩遍,就是泰亨對碩珍態度前後的對比。然後碩珍對泰亨的態度也只埋了一些些,因為不想寫的落落長。大致上就是從陌生人→好奇→這個陌生人曉得我眼睛的事→共有一個秘密→陪去醫院和夏威夷→信任與♡。主要攻陷碩珍的是陪同醫院跟夏威夷的陪伴~

寫了一個在我腦中很久我也很喜歡的腦洞給自己當生日禮物,也是寫給跟我同一天生日的92姐姐,希望大家事事順心。(多給我一點讀後感想就是最好的禮物啦~)

171003 03:39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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